书龄6年的我,已经读过不少重逢剧情,但这本小说的久别重逢情节还是让我心潮澎湃!主角们分开多年后,再次相见时那种无法抑制的情感爆发真的是太让人心动了。每一页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与思念,读完后我的心都要化了。如果你也喜欢这种情感充沛的重逢故事,这本书一定会让你爱不释手!
《穿书七零,炮灰娇妻拿了首富剧本》 作者:李兔叽
第1章我看要完
“哎,快看,那个是不是余穗?”
“……是哎,不是说上吊了吗?没死?“
“啥嘛,三天了,要死了的话肯定办丧事了呗!小点声,别让她娘听见。”
“听见怎么了,说是余穗看上了那些个知青,非要跟夏家角那个当兵的……叫啥来着,哦,夏凛生!跟夏凛生割断关系才上吊的!这可是自己女儿做的丢人事,她还有脸骂人不成!”
“啧啧,这姑娘真是个傻子,那个夏凛生说是都当连长了,一个月补贴老多了,以后说不定能带她到外头大城市去呐,这还不要呀?”
“所以说傻咯!聪明面孔笨肚肠!”
“嘘!先别说了,来了来了!”
九月初,天高云淡,微风习习,在田边锄草的几个社员也显得兴致特别好,指着村子里出来的一个小姑娘偷偷议论着。
小姑娘穿一件立领粗布衫,低着头,乌黑的长辫子垂在两边,走过来的样子很是斯文乖巧,背影都透着股子利落劲,瞧着也并非人家议论的缺心眼呢。
几个女人见她不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跟人打招呼,不禁相互看看。
有一个撇了下嘴,忍不住恶作剧地喊起来:“哎,余穗,你去哪儿啊?是不是去见你对象啊?”
另一个妇女也不怀好意地笑:“你那个连长说是三年没回来啦,这一回来,肯定要来娶你咯,是不是啊?”
余穗转头,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。
她往妇女那边看了看,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气恼和为难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啥也没说,继续往前走了。
她能说啥呢?
穿越来这儿,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啊!
这个地方于她是两眼一抹黑,家里的五口人才刚刚搞清楚,这些大婶大妈她一个都不认识,互怼?就怕发挥不好哇!
余穗选择先把她们当黑粉。
就,不理她们!憋死她们!
其实她很冤好不好,熬夜看了本年代文,一觉醒来却穿到了这本书里,当的还是个没活过两集的炮灰角色。
不过角色与余穗同名同姓罢了。
这原身呢,因为喜欢上了村里的插队知青,听说从小订下的娃娃亲对象要从部队回来探亲,就用了闺蜜想出来的主意,假装上吊来威胁父母去解除娃娃亲关系。
结果一不小心假戏真做,真的把自己吊死了,换来了九零后余穗。
年代网文还没看完,所以余穗对结局不了解,只知道文里的男主叫夏凛生,女主叫余秋,是余穗的堂姐。
因为余穗死了,余秋帮了夏凛生好大的忙,最后被人传绯闻,索性就嫁给了夏凛生,两人先婚后爱,日子在七八十年代过得好好的。
余穗熬夜看的部分,正好是两人刚开始互动的内容,男主人糙心好,女主机灵活泼,两人从相看无言到互生情愫,整体是挺温馨的,书的十章以后再没有一个字提及原身,这人是死了也白死。
余穗想到这些,不禁苦笑。
刚才人家议论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,亏得她的便宜娘还给了她两块钱,说让她去公社买一点肉,招待那个可能会来的娃娃亲对象。
话里话外她上吊的事情瞒的很好,不会有人知道的,回头招待好了准女婿,这事就揭过去了。
可是,人家都在议论呢。
这种丑事,那个啥娃娃亲对象知道了,还会跟这个傻女人结婚?
余穗捏了捏口袋里的两元钱,低低嘀咕了一句:“呵呵,还瞒?我看要完!”
完归完,她无感。
男人对于她来说,意义不大,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。
但这肉,余穗还是很想吃的。
原本她作为一个拥有百万粉丝的手工博主,为了形象很少吃油腻的东西,可来这里的几天,吃的不是粥就是麦麸饭,油星子看不见几滴,竟然也开始想吃有些油脂的东西。
怪不得年代文里都说喜欢吃肥肉,作者没骗人。
就是公社该怎么走?
那些锄草妇女她是不敢去问的,一问岂不是让她这个外来魂口露馅?
只能走到村外再说了。
余穗大胆地走过了一座石桥,就算是出了村。
前面是个丁字路口,余穗正在迟疑到底该往哪边,有个人骑着自行车从左边拐过来。
早晨,这人披着阳光来,全身金灿灿的。
余穗看不清他脸,只看见他一身草绿色衣服被阳光照成嫩绿。
这种衣服,余穗原身的爹也在穿。
这年头十个有八个是这么穿的。
余穗连忙手搭凉棚,喊了一声:“哎,那位同志,麻烦你停一下,我打听个事。”
骑车人转头看了看余穗,捏着刹车,腿轻轻一伸就停下了车。
“往公社去的话,哪边比较近?”
余穗几步走过去,刚说了一句话,就觉得气氛有点奇怪。
这人干什么的呀,怎么这副表情?
骑在车上看着都很高,寸头,宽阔的额头晒得黑黑的,五官像古早枪战片里的那种硬汉,有着浓眉大眼加刚棱冷硬的轮廓;
他支在车把上的两只手臂很长,肌肉把袖子撑得紧紧的,让人能很清晰地明白,他衣服下的手臂,肯定是硬硬实实的。
这些都还不算什么,最主要是他看余穗的目光,冷冷的。
活像是余穗欠了他几十万似的。
这表情让他的脸更加刚硬,一时看不清他到底什么年纪,反正就感觉挺刺头的。
“呃……你要是不知道,那就算了。”余穗对着他的视线,脚步都向后退了一点。
这人倒开了口,声音沉沉的:“你要去哪个公社?”
还哪个公社?两边不同吗?
余穗努力不让自己露馅:“……去近一点的。”
“去干什么?”这人似乎更加不耐了,微微偏头,探究的看余穗。
讲真,余穗开始有些紧张。
这人本来就壮实,又用这种眼光看人,已经不像硬汉了,像黑社会老大,就问了你必须回答我的那种。
“我去买点肉……哦,我对象部队的,要探亲回来了,我去买点肉,招待他,他……力气很大的,所以吃得多,哈。”
余穗把回答适当发挥了一下。
这也算一种自我保护,就“军人家属哦,你别胡来”的意思。
这人黑沉沉的眼便又看了她几下,眉头皱起来,不知道在纠结什么。
好一阵,他抬手往右边指了指:“那你去那边,桃李公社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余穗礼貌的点了点头,连忙往右边的大路上去了。
心里却不免嘀咕:这男人长得其实不差,但有必要这么一脸凶相的问东问西吗?
难道这年代的人都是这德性,看谁都像看见敌特分子似的,问个路还得盘查一番?
难搞哦!
第2章我是有对象的人
余穗暗自感慨着,加快了脚步。
没想到才走了十几米吧,身后响了一下短促的铃声,还有沉沉的男人声音:“挺远的,我带你去吧。”
余穗回头,那位黑社会老大似的男人就跟在她身后,缓慢地骑着车,见她回头,他长腿一伸,再次停住了车。
余穗:“……”
这又是哪一出?
刚才那么凶地问,现在又主动提出带,是对她有什么怀疑呢?
余穗疑惑地咽了下唾沫,但上吊后遗症——咽喉痛,又让她对这个提议有些意动。
这地方有山又有河,还不知道公社到底在哪儿呢,要是靠自己两条腿走,那不得走得她脚底长泡喉咙冒烟啊?
这小身板劫后余生的,确实受不了哇,要不是因为被“肉”这个字支撑着,她都不想出门的呢!
余穗:“你……也是去公社吗?”
男人轮廓分明的脸抽了抽,脚轻轻一点,骑了起来:“跳上来。”
余穗没动:“我不会。”我怕你是故意坑我。
男人转头看了看她,那薄薄的唇拉直起来,似乎很嫌弃,但他最终再次停下,微微倾斜着车。
这意思,是让余穗坐上去?
余穗走近过去,手放在自行车后座上,向左右看看。
附近五十米内没人。
虽然没听说七十年代有拐卖妇女的事,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外形很有威胁感,她有些不安,生怕人家别有用心。
初来乍到,她可不得处处小心嘛。
但这种感受不能明说。
余穗想了想,换了个试探法:“那个,我……是有对象的人,坐你的自行车,不太好吧?”
男人缓缓转头,脖子处都有肌肉,但是,他原本冷冰冰的脸,却在看了余穗几下之后,忽然裂开,笑了起来。
他笑得吃吃的,宽阔的背都抖动着,整张脸就活泼起来,白牙闪闪,左颊还有个酒窝,竟然还挺好看。
余穗不知道这有啥好笑,七十年代不兴讲这个?不能吧?
但硬汉一笑,气氛没有刚才那么怪怪的了。
余穗便也尬笑了一下:“咱就是比较保守,咱有对象的人不能让人误会是随便的人,你要是正好去,我就坐一下……没别的意思哈。”
男人还是笑,还长腿一伸,跨下了自行车。
一下子太阳光都遮住了。
余穗抬头看着他,感觉他比自己这小身板足足高了一个头。
但这人体型很好,肩宽腰窄,身板挺直。
余穗的思维不禁跑回前世的健身房去了,嗯,这男人要是换身衣服换个发型,绝对是型男啊!
男人在这时深吸了口气,沉沉地说了句:“我也有对象的。“
挺好挺好。
不是看上了她就好。
余穗连忙应下了:“哦哦,那行,那,麻烦你。“
男人转身过去,再次把自行车倾斜一点,等余穗坐好了,他一只手臂微微用力就淌上了车,脚轻松地蹬几下,自行车就在两边都是金黄色麦地的土路上稳稳地穿行。
有风从远处来,带着植被和泥土混合的清香。
天高而湛蓝,那般的干净清澈广阔。
余穗抬头看看,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。
穿越来三天,第一次感觉心情愉快。
这会儿再看眼前宽阔的背,余穗觉得,客气话还是要说几句的:“那个,你不是我们余家湾的?“
男人顿了顿才回答:“……嗯。“
“你叫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没出工?”
“……”
余穗在这人几次没回答以后,心情再次不安起来:“那个,去公社要多……久?”
问多远的话,会显得自己啥也不知道,比较可疑;
问多久的话,最多显得自己没坐过自行车。
七十年代没坐过自行车又不丢人!
这次,男人回答了:“半个多小时。”
余穗由衷地感谢:“这样啊,亏得遇见你,要不然我得走两个小时吧?真谢谢你。”
男人没出声。
余穗一时间也找不到话了,只好再次沉默下来。
车子速度开始放慢下来,还有点后倾,余穗探头往前看了看,是一座坡度挺大的拱桥。
像山村剧情的电视剧里那种,真的是很高的桥呢。
余穗:“那个,你停一下,我先下来吧。”
男人拱起背,轻飘飘地答了一句:“不用。”
余穗:“……”逞能!
但男人的腿真的非常有力,他似乎只是稍微用力了一点点,就带着余穗上了桥,余穗只看见河面上波光粼粼一闪,下一瞬,车极速地往下滑去。
过山车似的。
惯性似余穗身子猛地往后仰了仰,吓得她一颗心都差点甩出腔子。
余穗连忙伸手抓住一切救命稻草:“……啊!”
风在耳边呼呼的,等余穗的一颗心落定,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腰,手臂内侧能感觉到男人的腰紧致而结实,石头似的。
不,热石头似的,还随着呼吸起伏。
她连忙放了手:“紧急情况,不好意思哈。”
男人没出声,只是他宽阔的肩背挺直了一下,腰也迅速地收了一下。
很明显的动作。
余穗想,这人是害臊了吧?
七十年代的男人还挺矫情哈。
接下来的路上,两人就彻底沉默了。
原生态的乡村风景真的不错,似乎不一会儿,周遭的建筑开始有些不同,偶尔还能看见一辆卡车驶过,余穗估计是集市到了。
果然,男人开了声:“到公社了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要买一点肉。”
余穗不知道哪里是能买到肉的,只能这么说。
男人就又蹬了几下,停在一个墙面上砌有五角星的平房旁边。
平房一溜儿有十几米长,外头挂了个牌子,写着“桃李公社人民供销社”,从敞开的大门处望进去,可以看见里面摆着一些玻璃柜子。
真有年代感啊。
余穗新奇地往四周看,见男人没有走,不禁对他笑了笑:“真谢谢你,那我进去了,再见。”
男人皱着眉目送她,似乎很不满,但没出声。
余穗还在嘀咕这人怎么不走呢,却在进去半分钟不到,就跑出来找人:
“哎,哎,那个谁,还好你没走,你有钱吗?能借我一下吗?我的钱找不着了,可能,也许,我忘了带了!”
好吧,她撒谎了。
她清楚记得自己揣兜里出门的,也清楚记得,刚出村的时候自己还捏到过,甚至路上她捏着钱还嘀咕来着:才两块钱,要是能多点就好了。
但现在,手往兜里一掏,里面空空如也,钱不知所踪。
第3章完犊子了
完犊子了
丢钱,这于余穗,是很少见的事。
她是极有条理的人,上辈子几乎没发生过这种事,但穿越到这个身体上,竟然丢三落四起来。
当然,钱已经找不着了,不能再白跑这一趟,想吃肉,她只能尽力补救——借钱。
好在,这男人竟然还没走。
他可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了。
余穗抬着大眼睛,殷殷切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男人还是那个皱紧眉的神情,仿佛余穗离开和回来他都没动过眉头。
余穗看着他这表情,都觉得自己强人所难了。
这年头的人都穷,怎么可能随便借钱?
两块那么多呐!
刚才自己不该嫌少的,说不定是自己嫌少,钱才跑了的。
余穗收回目光:“没有就算了,是我自己的问题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结果男人抬脚就往供销社里走去:“我来买吧。”
余穗惊喜:“哦……行,行,那回头我还你钱。”
两人就一起走了进去。
五分钟后,两人出来了。
男人头前走着,余穗跟在后面,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里拎着的那块咸肉。
生气气!
这年代的男人都是这样自作主张的吗?
她都说了只要两块钱的,这人直接给买了四块多的,拎着就走。
现在怎么办,该怎么跟他讲,她绝对只能要两块钱的肉呢?
多了她付不起啊。
该死的七十年代,她一个年收入百万的人,怎么就沦落到为了两块钱都开始斤斤计较了呢?
余穗正嘀咕呢,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喊:“呀,夏凛生同志,你也来公社了呀?”
余穗激灵了一下。
啥?
夏凛生?
哪个夏凛生?
书里的男主夏凛生?
这身体的对象夏凛生?
余穗终于放过了那块肉,开始东张西望找人。
但是前面的男人像座高塔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余穗想着,怎么也得先偷偷看一下那个男主是啥样的,以防接下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。
然而,她才从男人的身后一探头,就见前面一个女青年看到她,甜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。
就是那种非常非常诧异的表情。
僵住了足有五秒。
很快,变脸似的,这个女的就向余穗笑了起来,手指还指了指余穗身前的男人:“小穗?你……你跟……夏凛生同志一起来的吗?”
余穗:“!!!”
完犊子了!
两辈子第一次遇到的大型社死现场啊!
所以,这个黑社会老大似的男人,就是夏凛生?!
怪不得他带她来镇上,怪不得他说他也有对象,怪不得他说肉他来买。
原来他不是活雷F,他就是活生生的夏凛生本生。
他应该是早就认出余穗这个身子了,只有余穗这个外来魂口因为没有原主记忆,所以傻傻不知道。
请问这种对象对面不相识的事,该怎么狡辩才能不露馅?
余穗尴尬的脚在地上搓了搓,一时间都没敢抬头看旁边男人的脸。
女青年倒是向余穗走了过来,一把挽住余穗的胳膊,红扑扑的脸上,有股子特别的亲热劲:“小穗,听说你这几天不舒服,好点了吗?“
余穗不喜欢别人对她过分亲近。
虽然这女的应该和原身挺好的,但原身那种炮灰角色,交好的可不一定是好人。
她不动声色地从女青年的手里挣开,礼貌微笑:“我很好啊,就是嗓子有点疼罢了。“
想不到啊想不到,刚刚还特别亲热的女青年,马上就眼神戏谑、声音响亮地问道:“只是嗓子疼?我怎么知道是你要上吊,差点把自己吊死了?”
余穗:“!!!”
你就说你坏不坏吧!
便宜娘说得对,上吊是丢人的事,不管你是谁,不言人私,不揭人短,这是最起码的为友道德,结果前一秒挽手当好姐妹,后一秒就把这种事大庭广众地说出来?
可比村口吃瓜老娘们可恶多了!
怼一群我不敢,怼你一个怼不赢我就不是余小穗!
余穗一下子抬头看着女青年,一脸惊讶状:
“你说啥,上吊?好好的我上吊做什么?你亲眼看见我上吊啦,还是你吊的我?”
这话一出,女青年脸色和刚才乍然看见余穗一样的惊讶:“我,这怎么可能?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“就是啊,你没有看见我上吊,也不是你吊的我,那你凭什么说我上吊了?”
“我,我……”女人张了好几次嘴,最后她无措地看向夏凛生:“我,我听别人都这么说……”
余穗也终于有机会看夏凛生。
男人长得凶有长得凶的好,这时候的夏凛生,看起来还是余穗一开始见到的那副模样,肃着脸,好像在参加什么重大会议似的,但眼里的疑惑还是很清晰的。
疑惑么……
余穗看着他的神情,心思百转。
嗬!现在想来,刚开始在路口看见他的时候,他就脸色不善,非常有可能是听说了原主上吊什么的话,所以上门来质问的。
不然,这几年不见了,要上丈母娘家,哪有什么礼都不带的道理?
是了,炮灰就是炮灰,这是要快速的走退亲剧情了,所以才跑出来一个女人特意的让男主找机会退亲。
退就退,但输人不能输阵!
余穗干脆对着男人生气起来:“夏凛生!你早认出我了,你也不喊我,你安的什么心?我是一般不仔细看男人所以没认出你,可你看我认不出你就很好玩吗?那干脆继续当不认识好了。”
余穗说完就转身跑了。
不跑不行啊,再说下去,容易露馅。
而且,这样一闹,想来夏凛生暂时是不会上门了,那块大肉还没拿……可惜是可惜,但钱就不用还了吧?
余穗跑出了供销社,一时间也不想回家。
听便宜娘的口气,身体好了,就要出工的。
农村读书迟,原身是去年才初中毕业的,生产队里也没给这么大的姑娘安排太累的活,主要是跟着年纪大些的社员插秧、割稻、下棉籽。
余穗想,这些活确实不算太累,但是对于前世靠脑力生存的人来说,干这些实在是没意思、没前途、没……钱!
现在才七四年,还没改革开放,要靠插秧、割稻、下棉籽,她几时才能住上大房子,过上原来世界里那种舒心自在的日子呢?
也不知道这年头有没有别的岗位,就,钱多一点的那种?
余穗想在公社走一走再说。
第4章倒打一耙可还行
可惜,公社太小。
围绕着刚才那个供销社,算是有些粮油站、面店之类的小门面,别的地方就也是些普通的民房了。
余穗走了十多分钟,就把周围走完了。
她停在了离供销社五十米远的小学门口。
这年头的学校有围墙,但没有大门,围墙外头有一块黑板似的东西,看起来是布告栏,下面突出一点点边沿,放着几截粉笔头。
小学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。
这声音,听着让人感觉亲切。
余穗突然就想家了。
想已经去世的外公,那个从事了一辈子教育工作的老人。
父母很早离异,余穗小时候,也跟着外公在学校里长大,可等余穗工作了,可以反哺的时候,外公却生病去世了。
而现在,余穗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么个不知道是不是虚无的世界,身体留在原来的世界会怎么样呢?
估计是没人会惦记她的。
余穗心情低落下来。
她拿起黑板边沿的粉笔,开始在黑板上作画。
画外公的脸,画外公喜欢的长城,最后,在旁边写上外公喜欢的词,《沁园春·雪》。
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:“字不错。”
正全神贯注的余穗吓了一跳,粉笔头都掉了。
她转头,看见是夏凛生,连忙跑了。
不是矫情。
而是心虚。
也不知道原身会不会这些,万一不对劲,还要面对盘问。
但是夏凛生追了过来。
这男人也不知道当的什么兵,跑得特别快,余穗没走几步,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臂:“等等,我说几句话。”
余穗别开脸。
“……别哭了。”男人递过来一块折得四四方方的手帕。
灰色的,看着还挺干净。
余穗摸了摸脸。
是有点湿漉漉的。
刚才想到外公,她是心里很难过。
但手帕这种很私人的物品,还是不要了。
她没有对男人一见钟情的习惯,就算什么订了娃娃亲的男人,她心里也不会真当自己的对象看。
余穗没接,继续别着脸。
男人的手伸了很久,最后无奈地收了回去:“咳咳!余秋说的那些,我确实听说了,所以……一开始看你没认出我,心里……不管怎么说,对不起。”
余秋?!
所以,刚才要挽胳膊那个女青年,就是女主余秋?!
余穗依然别着脸,只震惊于男人提到女主,都没怎么在意后面的话。
哎呀,不愧是男女主,他们应该早就认识了。
所以这男人真的是来问罪的吧?
不不,说不定,一开始他是来退亲!
余穗想着这些,暗自叹了口气,淡漠开口:
“无所谓了。我知道早晚会有这种话传出来。咱这地方,就是闲话多。我跟个知青说了几句话,就有人说我看上人家;我生病不出工,就是我看上知青要上吊了。
其实,无非是知道我娃娃亲对象当连长了,以后说不定我会比他们好,他们心里难受,就最好说得对象不要我了,他们好看笑话。这些话传来传去,你果然生了心思,看见我也不喊我,我能理解,不用对不起,我习惯了。”
倒打一耙。
妥妥的倒打一耙!
是有些不地道,还非常绿茶,但这是余穗目前唯一能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的办法了。
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是不假,但是这些天,那个便宜娘天天的骂,让余穗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
农村,是最爱传花边新闻的。
原身跟知青眉来眼去、闹到上吊威胁家里的事情,确实不是啥好事,早晚会传出去,这不,村口大妈都在吃瓜呢!
既然这样,还不如先捡不重要的认了,再把夏凛生拉下水。
结果会怎样还不知道,但最起码别让夏凛生真当她是个傻子兼大烂人,什么责任都是她一个人的。
这不还是因为你夏凛生当连长了,还老不在家嘛,所以,她这个对象被人嫉妒被人欺负了。
那拜托,就算退亲,也相对客气些,别闹大,不然她在农村不好生活啊。
夏凛生沉默地站着。
他的表情余穗看不到,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这么僵持着,总不是个事。
余穗想着把这个剧情速战速决,干脆说道:
“既然你都听说了,我估计你想好了,那咱们就回去吧,我确实被人说得名声不太好,你要退亲的话,直接跟我爹娘说就行了,我没意见。”
余穗说完,头前走了。
身后,男人的影子盖住余穗的,在日头里晃来晃去,拉得特别长。
余穗知道他跟着一起走,心里认定是要回去退亲了。
可走到供销社附近,男人开了声:“你等一下,我买点东西。”
余穗:“那我先走。”
高大的影子没再跟上来。
余穗只管顺着来时的路走了。
初秋,已经十点多了,日头下走着,挺热的。
余穗抬手擦汗,后面有车铃声轻响:“坐车上吧。”
余穗回头看了看,夏凛生的自行车车把上,一边挂了那条四块多钱的咸肉,一边挂了个大网兜,里头有麦乳精香烟什么的,一大兜。
余穗眉头跳了跳,心里在想这人买这些东西是给谁的。
不过想来不会是给自家的。
都要退亲了还给啥呢!
夏凛生已经把自行车推到余穗前面,像一开始那样倾斜着:“走吧,不早了。”
余穗没拒绝,坐了上去。
毕竟坐车比走路要干净省力许多。
夏凛生又脱自己身上的草绿色外套,然后递给余穗:“挺晒的,要盖吗?”
余穗有些惊讶他的体贴,但也接了。
确实晒。
她现在这个身体皮肤还挺白的,按便宜娘的说法,是村里最白的姑娘。
她就喜欢自己干干净净、漂漂亮亮的。
男人的衣服还挺新挺整洁,可以借用一下。
夏凛生只穿了件白衬衫。
他把袖口挽起来,露出小麦色的小臂,结实有力。
车骑起来,有风,余穗躲在外套下,还挺惬意的。
就是再次上那座高拱桥的时候,余穗有了防备,没再抱住夏凛生的腰,而是紧紧地抓住后车骨架,身子尽力靠在夏凛生身后,以防后仰。
但是,夏凛生骑到桥中央,用两条长腿支着自行车,不动了。
余穗:“……”发生什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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